全世界最牛的实验室,它的研究方向是没有方向
一说起实验室,小析姐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具体表现为:浑身难受、脾胃胀痛、后颈冒冷汗,这大概是大学为了做实验而没工夫吃饭、还要长时间保持相同的姿势所留下的后遗症吧,每个理工科生应该都是相似的感受,做实验要比实验本身无趣的多,但不是所有的实验室都是这样的状态,别人家的实验室,可有意思的多了。
一说起实验室,小析姐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具体表现为:浑身难受、脾胃胀痛、后颈冒冷汗,这大概是大学为了做实验而没工夫吃饭、还要长时间保持相同的姿势所留下的后遗症吧,每个理工科生应该都是相似的感受,做实验要比实验本身无趣的多,但不是所有的实验室都是这样的状态,别人家的实验室,可有意思的多了。
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媒体实验室里,创意以一种最纯粹的形式发生。
麻省理工学院的低调平实,反映在校园风景上,这儿简直像一个大工厂,所有的楼都是用数字代码。我眼前的这个建筑也一样,编码E15。从外面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楼里的一切东西几乎都是白色的。当阳光穿过半透明的玻璃墙,大厅里空荡荡的,你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雪花球。这是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新楼,才刚刚落成不久,耗资1亿美元,是日本建筑师槙文彦的作品。
△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内有一种奇异的透明度,在楼里任何位置都能看到每个角落的人在做什么
这里有一种奇异的透明度。你在楼里的任何一个位置,都能轻易看到每个角落的人在做什么。“视觉上的透明,代表了一种智力上的透明。”弗兰克·莫斯,媒体实验室的主任这样告诉我。
媒体实验室在成立之初,就是为了研究人与机器的关系。但是逛久了,也会发现许多轻盈可爱、充满人情味的发明,让你觉得活在21世纪也许没什么不好。
从15年前起,“媒体”这个词早已不再适用于这个实验室。他们的研究范围已经远远超越了传统概念的“媒体”:智能车、人工腿、改造大脑、拓展记忆、情感机器人……这些五花八门的研究,如果有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拓展人类”。
△个人机器人小组研究的下一代情感机器人“NEXI”,它的身体、手势和脸都能显示人类情感
媒体实验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他们的研究是没有方向的(undirected)。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研究型实验室、学院派实验室、工业界实验室或者政府研究所,都要求你所得到的项目资金必须与你的研究方向一致,比如治疗某种癌症、保证某种计算机网络的隐私安全,这些都是有方向的问题,但他们没有。
是的,在这里,你的激情和兴趣决定了你的研究方向。休·赫尔教授的激情是消灭残疾,他自己17岁的时候失去了双腿;威廉·米切尔教授(已经去世)的激情是让城市和建筑变得更加智能化;雷斯尼克教授的激情是让每个人的一生都保持孩子在幼儿园时代的好奇;托德·曼库弗教授的激情是让每个人都能创作音乐,从音乐中获得意义。
我想理解宇宙,并以一种精确的方式改变它。但是,数学和物理学的问题在于,能够影响世界的大问题,要么已经被解决了,要么就是必须和成百上千的人一起工作,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选择大脑,是因为我们对它的了解还那么少。
当他还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本科生时,爱德华·博伊登的梦想是制造一个机器人科学家,比任何人都更快地发明新东西。
这位《生活大爆炸》式的天才科学家出生于一个“麻省理工学院世家”:母亲学生物化学,父亲学政治学,姐姐也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他自己16岁上麻省理工学院,19岁拿到电子工程和计算机科学双硕士学位,32岁时已经是媒体实验室的教授,为脑科学领域发明了不少工具,其中最著名的是Optogenetics,一种光学基因仪器,就像《星球大战》中的光剑一样,能利用不同颜色的光线,随时打开和关闭某些特定的大脑神经细胞。2007年,这个发明刚出来的时候,曾经被“科学探索”频道评为“5个最好的科学瞬间”,他自己则被评为美国20位最聪明的科学家之一。
“在未来5到10年,我们将拥有更多的技术,新的大脑扫描仪、新的大脑探测器、新的开关大脑的工具,来帮助我们分析大脑。我在未来10年内想做的,就是发明这些大脑分析器。然后未来20年,我能看到科学家们利用这些仪器来理解智慧、恐惧、幸福、记忆……”
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我的腿会和正常的人腿有完全相同的功能。然后我的腿会有更多的升级和拓展,到时候,它会比你的腿更好。我走路所耗费的能量会比你小,我的速度会更快,我可以用更短的时间跑马拉松。10年内,我想做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
尽管非常微妙,但你还是能觉察出休·赫尔教授走路的姿势有点怪。
在媒体实验室,这位教授是一位传奇人物。他7岁开始攀岩,17岁那年遭遇登山事故,双腿被截肢。之前,他被认为是美国最好的青年登山运动员之一;之后,医生给了他一副假肢,然后告诉他,你永远不能再爬山了。那场事故后,这个以登山为人生全部梦想的少年迷上了物理学,因为这是设计假肢的知识基础。
27年来,为了给自己一双更好的腿,他设计了各种各样的假肢:登山专用的、走路专用的、跑步专用的……既然现在他的一部分身体是人工的,那么他可以尽情地发挥想象力。
他发明的PowerFoot One智能腿曾经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最佳发明。它用电动机、弹簧、传感器和一个精密控制系统,模拟脚和踝关节每一动作环节的能量传送机理,可以适应不同的地面坡度和步伐,还可以区分使用者是在上楼还是下楼,并且提高了行走速度和稳定性。它甚至可以让人自如地跷起二郎腿。
这里是一门新兴科学的最前沿。生物机械工程,融合了生物学、机械学、电子学等多个学科,目的是发明能植入或者接入身体的机器,让机器帮助原本残缺的身体或大脑执行正常的生理功能。
赫尔教授相信,在今天的时代,机器和人体的混合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趋势,这不是一件坏事。
“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深受身体残疾之苦,截肢、瘫痪、肌肉萎缩……即使你不遭遇这种悲剧,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步履蹒跚,身体失去平衡。这么多的人类苦难,是可以通过技术弥补的。”
正如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主任弗兰克·莫斯说:“以前我们想到技术,总是在谈人工智能,怎么让机器变得更聪明,让他们像人一样思考,具有深刻的感受力。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未来我们应该做的是,怎么利用技术让人变得更聪明、更强大、更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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